爱总

单机玩家

【赵嘉良/钟伟】尖沙咀(上)



是在香港的事//



还不是大佬的大佬和还不是马仔的马仔//



因为不会写香港话所以都用普通话替代了//



或许ooc//





0.




钟伟是在15岁那年被赵嘉良捡回来的。



在赵嘉良罩着的街片里,未脱稚气的少年被人摁在垃圾桶上打,小钟伟枕在垃圾上,浑身挂着彩,咬着牙疼的闷哼哼。



“喂,我难得看到有人在这片地方打人啊?”



赵嘉良一身干净的休闲装靠在巷口,手上甩着两叠港币。



“良哥,这小子偷了店里的钱跑到您这边的,他不是您这片的人,这点小事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


赵嘉良摇摇头,“不不,我不喜欢在我这有这种事发生啊。把我这当什么,角斗场吗。”



那人咬了咬牙,“行良哥,那我们回去教育他。”



“晚了。我看见了,那就要管。”赵嘉良把手里的钱往那边一扔,“这些够吗,不够让你老大管我要。”



“现在,滚啊。”



钟伟双手抱着头,他只听见了有人救了他,也不敢把手放下,直到有人来拉他的手,他条件反射的抵抗了一下,还是把胳膊放下了。



钟伟睁开眼睛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赵嘉良。




1.




那时候赵嘉良刚来香港七年,新身份刚彻底落实稳妥,也只是给罗绍鸿当个高级马仔,要权没权要钱没钱,给人跑腿干活还得溜须拍马,胜在人长得顺眼,会说话能力也强,罗绍鸿也就不咸不淡的拎在身边当个副手用。



九几年的香港乱成一锅粥,连后来只手遮天的罗绍鸿,在当时也不过是三足鼎立的一角,每天打打杀杀,扔给赵嘉良一片街道管,其实就是收收保护费。赵嘉良手段高也会说话,每天客客气气去挨家挨户敲门,下面的人也愿意给,毕竟在乱世中,赵嘉良是真的会护他们安全,他也不要多,给的人多了,每个月汇总时他收上来的钱总是最多的,罗绍鸿后来也安心的把第一个投资的公司定到了赵嘉良的地方,不过这都是后话了。





“吃饭了吗?”



赵嘉良俯身在他面前把他拽起来,带着堪称温柔的笑意问他,钟伟有点懵,他还反应不过来这前后的转变,少年犹豫了一下。



“饿。”



赵嘉良的笑意更深,嗤嗤的笑了两声,“走吧,我带你去填饱肚子。”他揽着钟伟的肩膀,也不嫌弃钟伟身上脏。



“少年人啊,要吃饱饭才能长高。”



15岁的钟伟还没窜个儿,比赵嘉良还矮一头,身上一身排骨也没什么肌肉,罩着的衬衫晃荡荡的。



“老板,来两碗车仔面,给我做好吃一点啊。”



赵嘉良拽着钟伟坐在靠窗户的位置,钟伟很久没这么光明磊落的吃过饭了,扭捏的坐了凳子的一个边。



“诶良哥,你怎么又绕回来了,刚才老杨还跟我说……这是?”



“刚才捡到的小朋友,我说的你听到没啊,两碗面!”



“这就去这就去。老杨!给你良哥两碗面多加点料!”



钟伟一开始吃的还很犹豫,可这家店的味道实在很好,料跟不要钱一样往里放,长身体的少年吃的狼吞虎咽,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。



赵嘉良挑了两筷子吃,剩下的都给钟伟拨到碗里,“你慢点吃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


“今年多大了?”“15。”钟伟专心嗦面,话说的含混不清。



“才15岁,怎么被人追着打啊。”“没钱吃饭,偷了钱。”



“你家里人呢?”“…死了,跑了。”



钟伟咽下最后一口面,把面前的两个碗都挪开,说,“他们都很敬重您。”



“因为我很强啊。” “我想跟着您。” 



“为什么?”



少年绷直身体,紧紧的抿着嘴角。



“…因为这家面好吃。”



赵嘉良又笑起来,摘下眼镜擦了擦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跟着我啊。” “…他们叫你良哥。”



“记住了,我叫赵嘉良。”



“…钟伟。”





2.




渐渐的,这条街上的住户都习惯了每天赵嘉良身后跟着条尾巴来敲门。



以前赵嘉良也不是没带过别的马仔,但总是三两天就换一个,带不长久,有好事的就问他原因,赵嘉良总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,然后嚷着要多加一份鱼蛋。



后来这多的一份鱼蛋都倒给了钟伟的面里。



钟伟每天跟在赵嘉良后面挨家窜,少年人长得硬朗,收拾的干干净净,从骨子里透出股英气,有的看着欢喜,有的看着是良叔的心腹,每次给了钱都往钟伟手里塞点吃的喝的,要么是自家打得肉丸,要么就是汽水冰糕,少年的个子拔的飞快,就和赵嘉良一样高了。



赵嘉良总调侃钟伟这三天一窜的个子,都是自己拿鱼蛋堆出来的。



后来赵嘉良就逐渐忙了起来,钟伟就一个人守着这片街区。



每天点两份鱼蛋。



但总是有一份一口都没动过,一直放到太阳也落了山去。



钟伟知道香港的形式一天比一天火热,罗绍鸿有更大的野心。



其实赵嘉良也有,钟伟在心里又加一句。



后来知道赵嘉良出事的时候,钟伟刚收拾完一个小混混,脸上挂了点彩。



少年像个豹子一样冲到医院,浑身都绷的发抖。赵嘉良身上砍伤数都数不过来,后心被贯了一枪。



钟伟在医院等了五天,赵嘉良睁开眼睛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



“良叔,我可以替你去死。”



然后他趴在赵嘉良身上嚎啕大哭,那是什么?那是少年人失而复得的酸楚喜悦,是无能为力的自我谴责,是心如刀割,是百宝箱,是八音盒。



赵嘉良迷迷糊糊的想,这才像个孩子,平时也只是个装酷的小屁孩。然后转头又昏睡过去。



再醒来的时候,睁眼看到的是罗绍鸿。就算他拼了命把他救出来,罗绍鸿身上伤的也不比他轻到哪,看来是刚刚能下床走动,就过来看他了。



罗绍鸿捏了捏他躺了太久而有些松软的胳膊,良久只感叹一句,“嘉良啊,好好休息。”之后两个病号又是相顾无话,只有眼神要写出书来。罗绍鸿在他这坐了半天,终于被主治医生带出去检查,走之前又握了握他的手。



赵嘉良深吸了一口气,又差点被呼吸机的频率给顶回去。他这七年,终于走出了第一步。



“钟伟,我渴了。”赵嘉良闭着眼睛说,下一秒嘴唇上就感觉到凉意,睁开眼睛就看见钟伟抿着嘴角给他递水,赵嘉良几乎要长叹一声了,钟伟…



还没等赵嘉良说话,钟伟先出的声,“我最近有在练格斗,现在很能打。”



“咱们那一片没有什么事,钱也收上来了,公司的运转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


“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吃面,但是你喜欢喝面的汤,你更喜欢吃海鲜,上次杨叔给你做了一盘虾你全都吃了。”



“你喜欢看海,每次有空你都带我去码头,看着南方坐到晚上。”



“我那天说的话不是骗你,良叔,我是真心想跟着您。”



赵嘉良反问,“为什么?”



“…因为晚上码头的海边很温柔。”



赵嘉良又嗤嗤的笑了出来,“喂,愣着干嘛,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啊,给我拨个号码。”



钟伟愣了一下,然后难得也笑了出来,勾出两个不常见的甜甜的梨涡。



“好。”





3.




“男孩子啊,就是要活泼一点才好啊。”赵嘉良由衷感慨。




然后被因为李飞闹的头疼的李维民愤怒的挂掉了电话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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